第(2/3)页 悍马一下子再度停下,随后是手刹拉起的声音,黑色悍马在源稚生一句话的功夫下再度停在了危险的山路上。 “有必要么?少主,我们的时间本来就很”乌鸦诧异地抬头想要进言劝一下源稚生这忽如其来的善心发作。 “快去。”源稚生说。 “嗨!”乌鸦不再废话一句,他拉开车门就麻溜地钻了出去,带上车门后低头向着不远处不断低头道歉的中年妇女走去进行交涉。 至于为什么源稚生只让乌鸦去没让夜叉也去,主要是夜叉一脸凶相,再加上刚才骂过人,这种时候停车让他下去,那位中年妇女只会觉得是夜叉气不过要修理他们全家老少一顿再走,可能平添不少麻烦和口舌。 “少主是发现什么了么?”驾驶座上,樱握着方向盘问。 虽说蛇岐八家作为黑道也经常处理民生问题,但这种路过爆胎都要下车帮忙换胎属实是有些过了,他们好歹是个黑道组织,不是道路救援队,况且这次梅雨季节进入神户的深山还是有要紧事在身,在这种时候停下来做好事有些本末倒置的感觉。 “一切的祸事都来源于一个微小的信号。”源稚生看着车窗外说,“这是老爹很久之前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樱不可置否,源稚生口中的老爹是蛇岐八家的现任大家长橘政宗,谁都知道源稚生是养父子关系,但感情胜似亲生父子,所以源稚生一直都很受大家长教诲,并奉其教诲为金玉良言。 但家族内也有一些老派的声音认为这只是橘政宗为了扶持义子上任下一任大家长的逢场作戏,源稚生从未置理过这些声音,而家族之中的少壮派支持他的声音也盖过了一切的质疑。因为也有不少人认为孝道能出现在蛇岐八家的少主和大家长之间是他们的幸运,这意味着在短期以内,作为日本黑道的皇帝,蛇岐八家不会出现半点内部的动乱,一切都会向欣欣向荣的方面发展。 “的确,这像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樱看向路边为那个中年妇女换胎的乌鸦背影说道。 不可避免的天灾未能驱使日本人民离开他们的家园,尤其是那些久居深山的人们更忠诚地坚守着自己的故土。然而,在这个时刻,却出现了家庭搬迁的迹象,这只能意味着发生了比天灾更可怕、更难以忍受的灾难在他们周围上演。 “往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家族定期都会派遣执法人前往修道院视察,并且给予那些受监视的人群“颜色”的标签分化,忽然发生这种噩耗,只能是有外人从中作梗。”源稚生说,“既然大家长执意要让我们来这里一趟勘测现场,那么必然有他的深意,沿途上所有遇见的小事,细节都不能轻易放过,可能会忽略掉大家长想传达给我们的意思。” “はい。②”樱回答。 少时,悍马的后车门再度被拉开了,乌鸦钻了进来,手里还多了一袋橘子,车门外路边的中年妇女正感激地向着他们鞠躬道谢,那辆红色的汉兰达的轮胎已经换上了新的,她又可以安全地带着自己的孩子下山离开了。 像是她这样一个驾驶经验缺乏的妇女,如果没有乌鸦这种身强力壮的男性帮忙,置换一个轮胎的难度还不如干脆一点拨打道路救援电话来得省事,但就从樱他们开车来的路途来看,救援队的车想要抵达这里,恐怕都得晚上之后去了,夜晚深山的山路总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尤其是对于独身带着几个孩子的单亲妈妈来讲。 “的确是后轮胎的问题,轮胎被扎后失压。”乌鸦把那袋被硬塞到怀里的橘子丢到了夜叉身上,又被夜叉嫌弃地提了起来放在了座位底下,正想嘴乌鸦几句,但却发现身旁同僚的表情有些严肃。 “少主,你看这个。”乌鸦向着前座递过去一个东西,“汉兰达后轮上抠下来的。” 源稚生看向乌鸦手掌上拖着的有棱有角的生锈金属表情略微变化了一下,一旁的樱见到之后也目光微沉。 那是一个三脚扎马钉钢质的三脚钉,是一个三角形的钉子,有四个尖,无论怎么扔在地上都会有一个尖是朝上的,下面有三个尖做脚为支撑。这种钉子对于有轮胎的载具来说就是不折不扣的马路杀手,若是高速碾压上去,汽车会一瞬间爆胎失衡甩出去撞毁。 “幸运的是由于山路下过雨,汉兰达的司机因为车上有小孩所以开得也很谨慎,所以在低速行驶碾压进轮胎后没有第一时间发生爆胎,而是嵌入在了轮胎里慢慢地放掉了胎压,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乌鸦说,“但凡驾驶得暴躁一点,恐怕我们现在都见不到这俩车了,再想要找它就得去山下的废墟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