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回家的路上,夏昼一度陷入沉静,陆东深跟她说话时她也是半天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了后也是驴唇不对马嘴,始终神情恍惚。 后来陆东深就不再跟她说什么了,开着车,脸色多少有点沉。两 人都不说话,但车子里也不安静。手 机响了又响,是陆东深的。他接了几通电话,大抵都是公司里的事,还有景泞打过来跟他确定行程的。等 到再接电话时,陆东深干脆将车子驶入一条小胡同里,停了下来。不 知是谁来的电话,陆东深的嗓音低沉,就像是窗外密不透风的黑,压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七月的北京天气并不稳定,时晴时阴,有时还连绵大雨。这边车子刚停稳,那边的夜空就胶着着沉沉阴色。乌云遮了月,阴暗不定的光与路边上了年头的街灯交织,隐隐地折射在车玻璃上。落 在陆东深的侧脸上,亦如他眼底的颜色。直 到一道闪电经过,晃的车窗外如同白昼,也顺带的晃醒了夏昼的沉思。她看了一眼车窗外,是一条十分狭窄的胡同,一旁停满了车辆,空出来的路就只供路人穿行。这 种胡同在北京还有很多,老城区的停车规划不如新城区,所以居住在胡同里的人就只能将车子停在胡同里,所以一到早晚上下班的时间,车子、自行车和行人就闹得不可开交,整条胡同都吵吵嚷嚷的十分有烟火气。现 在夜深,胡同里都安静了。一条长长的胡同,阴云下,路灯都成了萤火之光,前后都看不见尽头,如同就那么一条小巷子伸向黑暗的阴曹地府。 耳边是陆东深讲电话的声音,“没把握的事我从来不做,我们赌的就是险中求胜。” 夏昼不知道他在跟谁通电话,但很显然不是跟公司高层或景泞,又不像是合作伙伴。或者是跟诸如杨远之类,因为这次危机,杨远一直在美国周旋,上次她瞧了一眼视频会议,屏幕里的杨远足足瘦了一圈,脸倒是愈发棱角分明了。经过这次事,杨远更认为她就是个祸害,她跟他打招呼,他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