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许吧。” 秦二娘言语带笑,这笑里多少有些讽意,又看向蒋璃,“你们几人是看过棺画的,今天就算我不说这话,蒋姑娘,我想你也知道棺椁里衣冠的主人并非是什么神力之人。” 还没等蒋璃回答,最年长的族老拍案而起,“一派胡言!医巫的能力是容你这么个后辈随随便便攀诬的吗? 岂有此理!二娘,对医巫的崇敬是族人们一代代传下来的,你想毁掉秦川人的信念? 想都别想!最后一副棺画就是掬血令,这是选出巫祝的规矩。 二娘,你当初怎么成为的巫祝你最清楚,你没有遵守掬血令,所以你也没资格对着秦川的规矩说三道四!” 话毕拂袖而去。 其他几位族长见状也都起身,冲着秦二娘摇摇头,无奈叹了口气后纷纷离开。 这一局面挺僵,包括秦族长在内脸色也都不好看,但秦二娘不动声色,将族老们用过的杯子一一收好后问,“秦族长不想走吗?” 秦族长叹气,“二娘,别管你是不是通过掬血令选出来的,你就是秦川的巫祝,关于这点毋庸置疑,大家也都是承认的。” “什么是掬血令?” 陆东深直截了当问,现在但凡跟最后一幅棺画有关的内容他都关注,一只流血的女人手,秦二娘和族老就是两种不同说法,今天势必要弄清楚。 秦二娘道,“关于掬血令还是由秦族长亲自说比较好,毕竟,我并不承认那是掬血令。” “二娘啊,你这脾气啊……”秦族长倍是无奈,想多劝说还是作罢,见陆东深盯着他,目光如隼,心里也多了压力,便一一道来。 相传,医巫在过世之前就命人为自己打好了棺椁,棺椁上下很干净,没任何花纹装饰,唯独一幅棺画在上面,是她亲手刻画的,众人一看,是只女人的手,流着血。 当时先辈们谁都不明白医巫刻那幅棺画的意义,后来,医巫临终前叫来了下一任的巫祝,在她耳边说了一些事。 等医巫过世后,村民觉得单单一幅棺画不能教后人记住医巫的功绩,便又在棺椁上刻了其他几幅记录医巫事迹的棺画。 就这样一代代流传下来,历经数百年。 谁都不知道最后那只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当时的巫祝则表示,那只手是掬血令,是巫祝上选后需要举行的仪式,所谓掬血,就是手捧鲜血,鲜血来源于有罪的人,如果巫祝上选那年没人犯错,那就退而求其次宰牛羊放血,巫祝手捧一注血登上祭台,上达视听,为民众祈福,告知天地从今以后新的巫祝产生,会继续为民众们祈愿。 蒋璃闻言,后背隐隐冒着寒气,喃喃,“以人血祭祀?” “是。” 秦族长叹气,“这是百年前众人都能接受的方式,乃至上任巫祝也是通过了掬血令让大家信服。 但是到了二娘这代,她当时上任时坚决反对掬血令,这是族老们不满意她的地方。” 秦二娘冷笑,“什么掬血令,说难听点不就是拿着别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声誉吗? 我自诩不是什么大德之人,但也做不到杀人放血!” 这样一个秦二娘倒是令陆东深他们几个大吃一惊。 “当年的确有村民触犯族规,他生嫉妒之心夺人妻子杀人丈夫,罪大恶极,这样的人自然就是掬血令的对象,而且就是二娘要上选的那年,但二娘死活不肯夺人性命,坚持以牛羊之血祭祀上天,在族老们的眼里,这掬血令自然就差了一层意思。” 第(2/3)页